今年暮春,我和同事来青岛开会。上一次来青岛,还是十年前我和女儿一起。不变的是青岛的蓝天、大海、青山和红房子,也有变化,例如有了地铁。
同事于老师是青岛人。他为我们煮了海鲜,送过来,有扇贝、虾、海螺、花蛤和海虹,一样一个塑料袋。全是原味的,味道鲜,肉饱满。同事们吃得过瘾,我吃了不少。
中山公园的樱花很有名。梁实秋先生和他的太太特别欣赏,“蔚为大观”、“叹为奇景”,“一去辄留连不忍走”。济南山大千佛山校区的晚樱在3月底盛开,现在已是四月底,青岛还有樱花吗?于老师带我们游中山公园。
十年前我和女儿来过中山公园。那时她小,更喜欢看动物。我们游览了动物园。这次,我们去赏花。刚进公园,看到了特别漂亮的郁金香,紫的、红的、黄的。紫色的高贵,最冷艳。
中山公园有一条樱花大道,花已谢了。在公园的某些地方,还可零星地看到盛开的晚樱。除此之外,还有紫荆等花。几株垂丝海棠老树,花开得茂盛。红花黄蕊的山茶也很漂亮,我似乎第一次见。
下一站是海洋大学老校园,还是于老师带路。先到小鱼山东北门,我们没上去。山不高,但是因为靠近汇泉湾,可以俯视周边,附近美景一览无余。来到海大的正门。
我们向北和东走,经过操场,北面可远望信号山和总督府。操场东面是德国俾斯麦兵营旧址,楼门上面写着“地质馆”。操场东面的路往北、再往东,开满了粉红色的晚樱,这是海大的樱花大道。中山公园没看到的樱花,在这里看到了。
上次来海大我才上高中,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培训。具体情形记得不多,只记得住在学生宿舍和拥挤的食堂。我再来海大不仅寻旧,还寻根,这里是我的山东大学的根。民国的名士们,如梁实秋,曾在此工作。年轻时感觉校园好破落、好阴暗,如今觉得好古老、好厚重。
我们顺着樱花道走出四校门。顺时针绕着海大校园走,从红岛路拐入福山路,先后看到了洪深故居和沈从文故居。海大校园东南部是一个小山,地势高。这两个院落都建在半山腰上,位置很好。
梁实秋故居在海大正门附近。我当时想去,可惜于老师他们不感兴趣,我不好耽误大家的行程。此时,于老师带领大家由台阶往下走去黄海饭店,我便一个人去找梁实秋故居。梁先生是我最喜欢的散文家,我在北京也曾找过他的故居。
他的青岛故居在鱼山路33号,我几乎要多走一倍的路。经过福山路,进入鱼山路,来到海大正门,这是方才走过的。由正门往西北方向走,找到梁实秋故居。进去,里面的小院锁着门,二层小楼,是梁实秋曾住过的地方。他在文章中写着“前院亦尚宽敞”。现在的院子狭小,格局变了。他们居住期间栽种的海棠等花已不见,我看到了一棵非常高大的松树。同洪深、沈从文故居一样,这里归私人使用,不对外开放。
我回到小鱼山东北门,门票10块大洋,没上去。沿福山支路向东北走,进入福山路。右边有台阶,下山。台阶挺长,风景固然好,无法通汽车,不方便。青岛的地形有些像重庆,多山。进入栖霞路,到黄海饭店。
我们在黄海饭店开会,在汇泉湾畔的汇泉王朝大酒店住宿。后者房间小、设施不好,不像五星级的样子,顶层的旋转餐厅风景不错。其南邻是著名的中科院海洋所。再往东南是八大关景区,我和女儿曾来过。汇泉湾和太平湾之间的汇泉角是个小山,我试图去游览。过了东海大酒店,前面的路被封住了。里面有个部队的院落,似乎正在拆迁。这个地方应改成公园,对外开放。
于2018年4月25日
(西月《高山西月网》2020年4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