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湖南的心情之旅
UP ChinaTravel
2024-10-06 15: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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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从湖南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终于写下了这些来纪念这次行程,记住当时的感受。否则,等记忆散去,只能靠照片来收拾零散思绪的时候,就会又像以往几次那样,多少留些遗憾了。

这次决定去湖南是比较仓促的。最初想去桂林,却猛然听说龙胜梯田水稻已收;准备改道四川,然而米亚罗红叶未浓。于是凤凰和张家界便浮出了脑海。记住并向往凤凰,完全是因为凤凰这个名字,美丽,神秘并且刚烈。因为决定去凤凰,所以想到了沈从文,然后才又知道了《边城》。张家界倒是五月份就想去了,不过当时时间排不开,这次刚好补上。

从北京到吉首的卧铺车票很不好买,只好拜托一个朋友买了到怀化的票。拿到车票,已经是出发前一天晚上十点了;而在这时,从张家界到北京返程的车票还没有着落。情急之间,忽然发现有从长沙到北京的直达特快,可以异地购票的那种。于是立即决定,回来的时候,要从张家界转道长沙,再回北京。想到既可以保证回来的车票,又可以顺便浏览一下长沙的风光,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10月15日,北京,无事闲聊之

带着匆忙打印出的攻略,和刚刚买好的返程车票,我和香皂在车开四分钟前跳上了火车。放好行李,便和邻居们有的没的闲聊了起来。车的终点是贵阳,所以谈话就和贵州多了些联系。我们谈到了贵阳花溪最美的枫叶路,凯里正宗的酸汤鱼,还有遵义,盆景般美丽的小城。谈着谈着,便有了一种冲动,直接坐车到贵阳好了!夜幕降下,该是河南境内了吧?路过一个小村子时,一个小戏台一晃而过,有人在唱戏~~

10月16日Daytime,在路上,坐火车的好处

清晨醒来,已经到了长沙。经过长沙车站时,发现Z18刚好停在那里。因为回来时也要做这趟车,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不错,看上去满干净的。车继续前行,渐渐进入山区。坐在车窗边,静静看着窗外,看山峦起伏,看稻田与红土,心情也变得越来越轻快了。喜欢坐火车旅游,省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火车提供了足够的时间,从一种心境转换到另一种心境。坐在火车上,手机不时收到各地移动发来的信息,人也就真实感受到了空间的变换。和不相识的人随意聊着,觉着空气逐渐湿润,惊艳着峰回路转时的瞬间,感到内心的期待越来越强烈,神经于是也由压抑变得兴奋。中午在车上吃了据说是正宗的豆腐干和酸汤鱼,作为没能去到贵阳的补偿。鱼的味道没什么特别的,但和乘务员聊天时,请教到了贵州当地人用酸菜做酸汤鱼的方法,也算个意外的收获。

下午两点多钟,车到了怀化。和邻居们告了别,然后下车。攻略上说从火车站到汽车站有1500米。问了几辆出租车,觉得价钱实在不厚道,于是决定走路过去,顺便打量一下怀化,这个因火车而日渐繁华的小城。城很小,依山的一面是铁路。据说怀化没什么工业与农业,风景也没有,只因为是几条重要火车线的交汇,是连接湘西与云贵高原的枢纽之一,所以逐步发展了起来。一路没见什么特别,除了一只被很大的方巾包住,头探到外面,不吵也不闹的大鸭子;看来它已经习惯于被这样带着四处走了。汽车站很好找,到凤凰的车每小时一班,我们到时候刚好发车。

10月16日Night, 凤凰,初来乍到

车在山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抵达了凤凰,暮色渐浓。车停在了虹桥北边的一个小小的车站上。与其说是车站,不如说是空地,来往的车辆稍一驻足,卸下一些人和行李也就走了。车站在虹桥饭馆儿一条街的尽头,站在那儿,能看到再往北的山边,有度假村正在盖着。垃圾在街边堆成了一个大的堆儿,气味倒不算重,偶有苍蝇飞舞。顺着街往虹桥方向走,扑鼻而来的是烧烤和炸臭豆腐的味道。路边的小餐馆都不大,也不新,门窗有些油腻;也有露天摆的桌椅,却不见有什么人。想到这就是网上大名鼎鼎的虹桥烧烤,不禁皱眉。

路上就想好了先去玲玲客栈看看住的地方,据说风景不错。过虹桥到了南岸,却又忘了客栈的具体位置。忙乱翻攻略的当口,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高高胖胖的,一副对凤凰很熟的样子。忘了是我们先去问路,还是他先来帮忙,反正,他基本上把我们送到了客栈的边儿上。玲玲所在的街道在沱江的东南,对着万名塔,和西北面的街比起来,显得有些幽静。

虽不是旺季,客栈也只剩下了两个床位,因为香皂的一个同学也要从广东赶来,所以只好另找别家了。找地方,就免不了要问路的。看见路边的餐馆前坐了个人,我于是走过去,打听起北街怎么走。那个人很好心的指了路,然而我却愣住了。眼前的人分明是潘长江嘛!定了半天神儿,才反应过来,他就是网上传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超级模仿潘长江者也!赶快招呼香皂来看,问路的事儿却一下子被扔到了一边儿。后来想想,当时一定是副很没礼貌的样子,怪不得以后进这家店时,他都不来招呼。

香皂的同学菲尼到了,于是订在虹桥集合。和菲尼一同到的还有他在火车上认识的阿姨和她的女儿。那是一对有趣的母女,母亲很搞怪,和女儿猛一看像是姐妹;女儿长得像全智贤,不过一点儿也不野蛮,一幅乖乖女的模样的。因为全MM来之前已经联系了“熊家小屋”,我们也乐得跟去了。

熊家小屋一样客满,熊阿姨于是给我们安排到了她旁边的另一家小店。店家阿姨看上去很实在,不大会做生意的样子,不怎么说话,只是笑着把所有空着的房间都打开,让我们随意挑。她的屋子也是临江的吊脚楼,窗子不大,却也能看到外面;绿格子的床和被,看着挺干净的。虽不见有什么特别,但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就住下了。

稍做收拾,我们五个冲进了凤凰的夜色。特色菜,烧烤,姜糖,酒吧还有河灯,这是来到凤凰必修的功课。先在江边吃过晚餐,又买了些姜糖作为甜点。姜糖看上去像腐竹,被人用剪子当场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好的姜糖应该是用熬好的姜水和着糖做成的,吃的时候不会感到有姜的残渣;差一些的,会吃出很小的姜末儿;还有一些,里面可能掺着辣味粉。事实上所有姜糖的味道在嘴里都差不多,只是对喉咙的刺激略有不同罢了。含着糖,我们在街上随意晃着。可逛的地方基本都在江边。临江的一边是餐馆和客栈,对着餐馆和客栈,是紧挨着的商铺。街上多了些卖东西的苗家女子,穿六七成新的深蓝色的苗服,大多上了几岁年纪。卖的东西不外乎银器,饰品,花边儿,刺绣之类的,做工虽不能说讲究,但价钱讲好了,要比城里便宜不少。穿过虹桥,我们来到了江北吃烧烤的地方。虹桥已经被改成了一个通道,两边尽是摊位,像某些地方的过街地道。过桥时是看不到江面的,不过出了通道,桥膀的地方,倒是拍照沱江和万名塔的极好位置。来到烧烤街上,我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许是没了行李的拖累吧,也许是大家都不忍扫了别人的兴,每人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对这里的卫生状况,也就视而不见了。这里的吃的很有趣儿,五元四十串的烤牛肉极其迷你,好像是把正常肉串上的一块肉仔细分成了五份,然后再穿成一串儿。普通的米酒六块钱一斤,单杯的一块钱一杯,可以先尝后买。你可以把十几种酒每样尝半杯,然后再象征性的沽上半斤,店家也不会生气。汤圆很小,不仔细吃,是感觉不到馅儿的。社饭最搞笑,看着像炒得有些干的米饭,吃起来却油腻腻的,很是怪异。见旁边的狗正在寻寻觅觅,于是就送给了它。看着它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我们才刚以为没有浪费粮食,它竟然扭头走了!

是时候去放河灯了。于是我们沿着江上飘过来的河灯向上游寻去。越向上,江面越热闹:浮着的是河灯,划过的是游船,倒映着的是灯影,弥漫着的则是酒吧里飘出的歌声。很多人聚在跳岩放河灯。跳岩几乎到了沱江凤凰镇游览区的最上方,是由一个个墩在水里的方形石柱连成的桥;石柱有两排,一高一低,矮些的,几乎贴着水面。从设计上讲,每个石柱能站一个人,虽属于不可停留打逗之地,过桥也倒不难。不过现在看来,当时一定是低估了人们放河灯以及拍照时的投入程度,耳边尖叫声此起彼伏,可见想要过桥,那是得下一番辛苦的。河灯各式各样的,我,香皂还有菲尼花一块钱买了三个最简单的河灯来放。我没敢许愿,因为许愿还愿就像欠钱还钱,一样马虎不得。正准备撤退,却发现香皂旁边多了个小MM,五岁来的。看来是香皂无法拒绝小MM软软的童音,她的灯已经被全部买下。重新走到跳岩中央,继续放灯。这次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要把手边的灯都放出去。风渐大,也可能是小MM的JJ的手艺还有待提高,灯很难点着。幸好划火柴点东西是我最喜欢干的事儿之一,所以弄起来还算顺手。放过河灯忽然有了种奇妙的感觉。平时不喜欢勉强自己干什么,总在追求一种兴致所至时的随意。没想到此时,为了烧烤而烧烤,为了河灯而河灯,为了快乐而快乐,竟也真的快乐了。

后来我们又去了一间小酒吧。靠在窗前,摆弄着相机照沱江夜色,随意指点着河中飘过的河灯,猜着所住的客栈是对面哪家,开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那一刻是平静与轻松的,看着江水缓缓流过,如同看到时光渐逝,感到有一点点超然。

晚上入睡时,沱江水声依旧,而江北酒吧里的歌声却早已歇了……

10月17日,苗寨,踏歌声

被闹表叫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想要再躺一会儿,却被外面砰砰的声音吸引着,怎么也睡不着了。凤凰的清晨是安静的,少了来往游人的喧嚣,被深色门窗挡住了店铺里商品的炫目,石板路显出了它本来的面目,而我也终于闻到了沱江的水的味道。砰砰声是女人们在江边洗衣的声音。江面上笼着淡淡的水气,江水静静似绿似兰;远处的山倒映于水中,近处则是吊脚楼畔的长发女子在敲打衣物,时而回眸,轻挽下头发。Sigh! 回去一定要把旁边的洗衣粉,肥皂一类的东西PS掉!

我们在旧城墙上慢慢的走着,一面是沱江,一面是凤凰的古色古香。有人说凤凰镇是凤凰死去而坠落的地方,所以这里每家的房檐几乎都有欲冲天而去的凤凰。与紫禁城里的龙与凤不同,这里的凤凰少了华丽,却多了率性。顺着城墙,我们找到了写着“凤凰县”字样的杨家祠堂,很适合拍“到此一游”这类主题的照片。大家赶忙照相,就连阿姨拎了一路的水萝卜也终于排上了用场,完成了作道具的职责。

按照计划,我们三个这一天是要去老洞苗寨的,而阿姨和全MM则留在凤凰观街景。老洞是新近开发的一个苗寨,寨子里的人还保持着纯朴的本色,在网上口碑不错。来到凤凰就更加向往苗寨了,一直偏爱蓝凤凰做人做得淋漓尽致,而这里的苗家女子竟然个个身着蓝衣!

我们的导游是个十六七岁的苗族MM,个子不高,脸微黑的,眼睛亮亮的,说话间带着笑意,也穿着蓝色的苗服,只是没带银饰。因为姓龙,所以同车的十几个人都叫她小龙女。老洞离凤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中间路过水库,可以选择坐一段儿船。

车向西北,地势越来越高。路旁是梯田,是蜿蜒的河流,还有散布的村落。由于已有几个月没有降雨,河里的水不多,河床上长满了草。由于水少,山也就少了几分灵气。转过了几个缓弯,又爬了几个陡坡,我们到了山上的水库。水面一片平静,山影倒映水中,无声无息。

船行,扰乱一江山影。近处的山影被水波拉长拉弯,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图形,有些像人的手指的影子;远处依旧平静。因为是水库在山上,所以山高出水面不多,山影相对,形成了椭圆形。两面的山从远处看是挨上的,两个椭圆形有一点点交集,就好像碰在一起的两只鱼的嘴。

小龙女开始考我们刚才坐车时交过的苗文单词了。苗语的发音方式和普通话不相同,模仿起来颇有难度,三十分钟前的事儿,几乎已没人记得。迫不得已,再来一次。这次堂课恐怕是这一船人学得最认真的一次了,大家互相提醒着,用尽了一些可以用的联想方法。学习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到现在我还都记得过年时要说“舅舅卖豆苗”,被别人道谢时要说“No way”;只是不记得为什么菲尼最后变成了“蛋糕”。

另外一项要做的功课就是唱山歌。学得最起劲儿的是我们路上选出的团长,那人正是前一天给我们指路去玲玲的那个。团长一心想当苗寨的女婿,耕三年田都在所不辞,更何况是对山歌儿呢!教给我们的歌儿是这样的,“阿妹把我当米汤哎,我把阿妹当姜糖哎;姜糖放在米汤里哎,又是甜来又是香… …”歌词很简单,小龙女唱的也简单,不带任何技巧,任声音飘出,干干净净的和旁边的山和水融在了一起。慢慢的,全船的人都开始跟着唱了。未经修饰的歌声音与笑声,就这样被留在了苗乡的水面。

弃舟登岸,经过一番泥泞,我们又回到车上。离苗寨不远了,车上多了两个苗族MM,是搭车回寨子的。那是两个腼腆的小姑娘,比小龙女还小。大家说了半天,才答应给唱些歌儿来听。她们唱歌儿的时候不大抬头,我只看到那发髻上的银饰闪闪发亮。歌声清脆婉转,还有银饰随着山路起伏叮咚声响。此时我心里有了一丝感动,只因为如此纯粹的声音。

过了三关,入得苗寨,已是晌午;参观寨子被安排在午餐之后。午餐是在一户人家里吃的,进门处有一只猪,院子里有两只狗,吃饭的屋子里还有张大床。饭菜的颜色很漂亮,金色的南瓜,黄色的鸡蛋,青色和红色的菜,白的米饭,还有腊肉和鸡汤。具体的味道忘记了,只记得感觉清清爽爽的,现在回想起来,这竟是我在湖南吃得最舒服的一餐呢!

吃过中饭,我们被小龙女带着,参观整个苗寨。寨子建在山坡上,房子是用石头建的,每家一个独院,因为猪、狗、鸡、鸭什么的都被养在院子里,所以味道不大好。据说整个寨子是以一种什么什么的形式建成的,外面还有特殊的防护,可以抵抗侵袭。因为对建筑没什么研究,所以当时说的这些,没一会儿也就忘了。寨子里有趣的动物不少。这儿的动物大多悠闲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外人不理不睬的。猪在院门口找东西吃,狗就趴在门坎儿上看着。人拿着相机跑过去照,它们就看你一眼,觉得你少见多怪似的。有个纯黑的猫正睡在个纯黑的狗旁边,见人过来,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倒是些小的,还有些好奇心。当我们沿小路朝寨子上面的屋子走去时,猛一侧头,忽然发现两间屋子中间的小土坡儿的石头后面,有四颗小脑袋正齐刷刷的向下看着。那是四个才两三个月大的小猪,一水儿粉嫩粉嫩的。

下午我们三个遇见了麻叔。麻叔应该说是最初把老洞宣传出去的人之一了,因为寨子穷,所以必须想到些变通的办法,而发展旅游则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麻叔怕游客不习惯住在寨子里,我们则建议他们在寨子以外不太远的地方盖些住处。苗寨一定要保持原来的样子,否则那就不是苗寨了。最令麻叔担心的是雨水。今年大旱,如果明年依然如此,饮水就会成问题,再没办法种庄稼,游客也肯定不再会来了。我们理解麻叔的担心,却无能为力。如果以后还要许愿的话,那就但愿湘西风调雨顺吧。

在等候歌舞表演的时间,麻叔带我们去了几个寨子里照相效果最好的地方,帮我们拍了几张好看的合影,还帮我们找了套苗族的衣服拍照来的。

最喜欢歌舞表演中的鼓舞。苗家的姑娘和小伙子敲出有力的鼓点,手中鼓槌上的缨和衣袖一起飞舞。尤其在跳跃着转身的时候,在从木棚顶上泻下的缕缕阳光中,他们仿佛是一簇簇青色的火焰,又像极了升腾着的龙。我这时忽然想到了“图腾”两个字。

再到后来,香皂和菲尼被拉去对歌儿了,只可惜听不清他俩的声音。

快出寨子时,看到了一个小学校,两个教室,一个老师。老师五十多岁,带了老花眼镜,正领着读课文;没老师的那个班的孩子都在乖乖的坐着。忙找出糖来分,看着小朋友们高兴的样子,我们直后悔没带些笔啊本啊的过来。这里的小孩子很可爱,他们会送你些自己编的花环,蝉,小虫一类的东西,见你收了,就很高兴;你要是随手给他些小东西,他就更开心了。听菲尼说,有个小朋友拿着他给的废胶卷盒子,笑了好半天。

车回凤凰已经五点多了。回来时没有坐船,而是从山那边绕了一下。找阿姨她们去吃晚饭。晚饭在街里吃的,比头天在江边吃的要好,也便宜;血耙鸭不错,可惜血耙太少。吃过饭去逛街,要买些礼物带回去。买礼物是件比较费脑子的事儿,既要有特色,又要考虑收到者的喜好,同时这东西,自己还一定要喜欢。最后买了蜡染,上面是朱雀,自认为比较像凤凰;还买了书签和本子,印着凤凰风景的。香皂又买了不少明信片儿,说是转天要从凤凰寄出去。买礼物也是件很享受的事儿,想着朋友和家人,有种天涯咫尺的味道。

10月18日,凤凰、古丈,阴有小雨

清晨又是在砰砰的洗衣声中醒来的。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多才去吃早餐。那家的米粉很火,老板娘的手根本停不下来;米豆腐虽不是芙蓉镇的,却也卖到了断货,我和全MM等了好久才等到。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们在凤凰最悠闲的时间了。不再想着去什么地方,也不用急着买什么东西,只是沿着江慢慢走,随手照些照片,合一下影。只是菲尼,没带三角架,却总想着拍些长胶特写,弄得我们只好轮流当起了“人肉三角架”,听起来挺悲壮的。

十点多钟,阿姨她们撤了,要在中午从吉首赶去长沙的车。其实这时,剩下我们三个凑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了:我和香皂要乘两点半的大巴去张家界,菲尼则要在晚上乘车回广东。沈老的墓地是没时间去了,只好买了《边城》回去补课;买书时印上了“天下凤凰”的蝴蝶形的章,蛮漂亮的。泛舟桃花岛也没时间了,好在前一天已经坐了船,所以倒不觉着遗憾。

当我们晃到田氏祠堂,在那里胡乱拍照时,竟然又碰到了团长和他的朋友!一阵惊喜过后,免不了合影,留邮箱,留MSN,像其他在旅途中碰到的朋友一样。团长想好了回去就辞职,所以还要在凤凰多呆几天,猜他是在等合意的苗家妹子呢。

告别团长之后,我们碰上了一个卖饰品的老婆婆。老婆婆是附近山寨的,每天带着东西来卖。她不太在意我们买些什么东西,倒是很好奇我们手中的相机,一问才知道,她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照片。想到这小镇的商业已经十分发达,我们便给她照了几张数码照片,好赶快洗出来送她。胶片是没时间冲了,想到她以后不能随时洗出照片来,不禁觉得有些遗憾。同时想到了头天在苗寨碰到的另一个阿婆,同样对相机好奇,同样没有照片,可我们却没有办法替她做些什么。后来在去张家界的路上,香皂收到了菲尼的短信,说他已经把照片交给了老婆婆。只可惜我们没能亲眼看见婆婆的笑脸。

两点三十分,我们坐上了去张家界的大巴。车窗上还写着古丈、王村,看来是中间的两个站。天阴沉沉的,小雨似有似无,给香皂和菲尼的分别添了些伤感。不过几分钟后,车还没开,菲尼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沱江,还会送我们一程。

车过吉首时,雨渐渐大些了。吉首的规模出乎意料,汽车用了不少的时间才穿过市区。路面很宽,车流不断,还有很大的公园和很气派的大厦,完全不是想象里的山城。因为车票的原因,我们感受到了怀化,却错过了吉首,也算有得有失吧。

车出吉首,继续沿山路前行。当我正在刀郎和腾格尔的歌声里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却停了下来。看路标,已经到了古丈,刚好在凤凰和张家界的中间。路的一边是依山散落着的吊脚楼,据说已有百年的木头被雨冲得黑亮黑亮的;另一边则像是河道,不过没了流水,多了一两栋新的砖房、一小片儿吊脚楼,还有个三层高的学校。天刚擦黑,灯亮着,孩子们还没放学。前面的车稀稀松松的排了三四百米,看起来堵的时间并不长,有警灯在闪,问题应该正在被解决着。

一个多小时后,还未见动静;这才知道堵车是从中午开始的,已经六个多小时了。堵车的原因是因为有车撞死了寨子里的两个人,可能是两个小孩儿,所以家里人就把棺木抬到了公路上,拦了路,直到得到补偿为止。补偿费要六万每人,寨民正和乡里来的人僵持着。

问题解决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炮竹声中,棺木被移到了一边,车启动了。我们的心情是沉重的,两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并将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这是六万或者千倍万倍金钱所无法弥补的。

到达张家界市已经十点多了,雨还在下。很佩服车上两个司机的厚道,虽然因为堵车受到乘客的一些责难,可他们还是把手机借给大家对外联络(外省的手机在古丈全部没有信号);在到市区前,又特意绕路去了趟机场,送那些急着赶飞机的乘客,而且是免费的。

在汽车站,我们见到了约好导游石万庆。石万庆个子不高,眉目清秀,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起初被我们想成了石家兄弟的子侄;他让我们叫他“石头”。我们被安排住在紫舞路上的东玉楼,陈设简单并干净。选择住在紫舞路,是因为紫和舞是我最喜欢的汉字之二。

10月19日,张家界,两只乌龟

在淅沥的小雨里,我们出发了。乘车的途中,发现所喜爱的“紫舞”实际上是“子午”;于是失望,仿佛眼前正在舞着的紫色精灵忽然变成了学究。从市区到景区要一个多小时,山路弯曲且起伏,当车行至某个山峰时,我看见了云海升腾中,有山脉宛若游龙。

来到森林公园的门口时,雨更大了,只好买来雨衣穿上。背包被雨衣盖住,在背后鼓成一个大驼;头也被雨衣的帽子压得圆圆的。我和香皂于是就像两只黄色的小龟,慢慢爬进了张家界的云山雾水。

我们走的是自助游的路线,比一般的旅游团要多走些地方,不过还是比那些“自虐”的来得轻松。石头给的行程里的景点跟我们自己收集的差不多,比较了一下,觉着还是让他安排省心些。我们于是沿着金鞭溪慢慢走,听石头说沿途的石峰像这像那;随声附和着,并拿着相机东照西照。因为下雨,所以看不到石英砂的山石在阳光下金光熠熠,不过却看到了云雾从水边升起,把山石笼住,使山石如同小小的盆景。景点几乎都是后起的名字,虽有附会的嫌疑,却是很形象。“送子观音”是整座的山峰,比恭王府的那块太湖石大气太多,也慈祥太多。还有“双龟探溪”,是两只大石龟趴在溪边,使劲的伸着脖子往溪里瞧。见这个“探”字用得极妙,我就忙拉着香皂在旁边摆好“探”的姿势,照了张相,形神兼备。

走在山里,感觉雨小了些,可能是被山上的树遮住了。石英砂山可以吸水,所以即使遇到大旱,山石上也会附着些苔藓什么的,摸上去比较湿润。山石上的树大多是松树,路边可以看到松根紧抓着岩石插入地下,就象龙的爪子。草木大多保持了原来的样子,去年冬天被雪压倒的老树还在,人走过时,一定要侧下身子。

下着雨,溪边景物雾气缭绕,视线有些模糊。不过此时身体其他部分的感受却是十分愉快的。轻微的雨声伴着溪流碰到石头声音,有意无意的敲打着耳膜;草的味道,树的味道还有水的味道被微风拌在一起,连皮肤都感受得到。闭上眼睛做深呼吸,身体里一下子就充满了山林之气,人也跟着变得轻飘飘的,好像要化了似的。

我们午饭的地方在水绕四门,挨着张良墓。墓本身已无处可寻,据说是在一块极大的山石附近,早先的确曾有山民祭拜。为了省些力气,我们乘电梯上山。不到两分钟,人被拔高了三百多米。看着巍峨须仰视的高山一下子到了脚下,不觉有些空荡荡的,就好像铆足了力气去拎一壶水,可那水壶却是空的。

天下第一桥名不虚传。当我们顺着山路来到她面前时,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那是一座天然的石桥架在两山峰之间,背后衬着一片青黛色的山,底下则是无尽的虚空。桥下的空气被水雾调出了颜色,是在青色里掺了墨色和蓝色的那种,如同一面凝固了的湖水。小簇的山花开在这“水”边,微风里有些自怜……

晚上在农家小店里安顿下来后,导游送过来一小杯茶叶,也就是“粗茶淡饭”里的粗茶;茶的叶片很大,味道却很淡。躺在床上边和香皂聊天,边回短信,觉着生活就这么慢慢的、淡淡的,就很好。

10月20日,张家界,想象中的风景

清晨,雨已经停了。天看上去清爽了一些,即使是雾气,也比头天白亮了很多。导游换成了石头的LP,一个土家族JJ,眼睛大大的,不大爱说话,却总抢着替我们背包儿。她说天是不会放晴的,山下或许好些,可我们在山上,很可能“看不清楚”。

最先去的是天子座,传说里向王天子的宝座。路上果然看不太清,远处的山裹着雾,朦朦胧胧的。香皂竟然“色”得很,看不清远山,就把目标转移到了近处的花花草草,拿着相机瞄个没完,于是常被我们丢在后面;忽而这家伙又色色的哼起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植物很多,大部分可以入药,山上的动物常采来吃。我们最喜欢的是野草莓,直径六或七毫米,由十来个更小的珠儿聚在一起,带着小小的芒。熟透了的是大红色,半熟的是橘红色,酸酸甜甜的,一路吃着,竟不用再喝水。听到不时传来鸟鸣,想到昨天偶然碰上的豹子、穿山甲和猴子,不由的有些羡慕这里的动物,天生天养的,倒也自在。

之后在仙人桥附近,我见到了整个行程中最美的景象。纯白的云雾自山下向上涌,慢慢汇成海。稍近些的,是深青色的山峰矗立在云海里,被轻雾缭绕着,又被云浪拍打着。远些的山则与云雾缠在一起,亦幻亦真。风拂过,云海澜起,一时便分不清是云在动还是身在移。忽然有了种很怪的感觉,几分伤感又有几分坦然。缘聚缘散就如同这云起云落,飘忽不定。感觉得到,却说不出、抓不住、留不下,最后只好任它去了。

下午的雾气更重,神塘湾、点将台、天波府,在这一个个充满英雄气概的地方却看不到什么景物,只能任想象驰骋。神塘湾是当年向王天子兵败后率部投崖的地方,天气骤变时会有人喊马嘶之声。石台上马蹄犹在,却不知向王魂归何处。茫茫白雾中,我竟能感受得到那一刻的悲愤、无奈与坚决。天波府则与杨家将有关,山后的村子里,至今仍住着许多姓杨的人家。杨家将的故事已被人传诵千年,只天波府三个字,就能激起心中波澜无数。望着山谷幽深,四周迷雾重重,羽泉的那首《辛弃疾》在脑海里萦绕不绝,“何处望神州,不尽长江滚滚流;千古兴亡多少事,金戈铁马战不休;天下谁英雄,赢得功名在身后;蓦然回首数风流,非皇非帝非君非诸候… …”

10月21日,张家界、长沙,遇见

祈盼了很久的晴天终于没有出现,山上下起了雨,而雾也愈发重了。我们从贺龙公园下山时,站在贺龙将军的铜像下,竟不能看清铜像的面部。

路是石阶路,七千四百阶,分九段,下山时是五下四上。愈向下,山的青和树的翠逐渐变得清晰,云雾也变得愈发白了。如果说我们前一天是站在山峰上,远远欣赏一幅水墨画,感受它的庞大的话,那我们此刻,则是真正走进了这幅画。雨水给背景添了些极淡的褐色;山和树被轻轻勾勒出来,只是上面有层很薄的纱,看不太真切;山间的雾则在肆意变幻着,偶尔被风吹散,却又很快聚在了一起。忽然之间,对水墨画有了一种新的感受,它虽比工笔少了些细腻,也不如摄影来的真切,但却能把眼见之外的东西融入画里,让人不经意间便随着笔势的起伏与墨色的浓淡而心神荡漾。

下山的路上遇到了不少上山的人,不像头天,只零零散散的碰到几个。想想山上的样子,又见他们一脸期待,忍不住提醒他们得驻足时且驻足,纵然想象中高处风光无限,可也千万别错过了眼前的美景。

山下的十里画廊给我们的张家界之行带来了最后的高潮,不禁一步一回头。不同于金鞭溪旁的孤峰挺立,这里的山连绵不绝,一直延展到视线的尽头。山在微雨后呈现出一种墨蓝色,云雾则白得发亮;整幅画面非常的“透”,除山和云雾之外再没其他的事物,除墨蓝和亮白之外再没其他的颜色。一片空灵中,白云生处恍若仙境。

告别张家界,我们乘下午的火车去长沙。从东玉楼取了行李,买了些葛根糕,便奔向火车站。张家界的机场离市区很近,可火车站却离得很远,这与大部分地方不同。估计是因为张家界本身是近些年依着景区而建的,所以当初修铁路时,由于地方还小,就没有刻意经过。

火车晚点。正当我和香皂在候车室百无聊赖时,忽然有人叫我们,原来是前一天在天波府擦身而过的四个广州人。年长的老伯和阿姨都已经退休,所以搭伴儿出来;而年轻的那两个,则是与我和香皂一样,丢下工作跑出来玩儿;他们四个准备去衡山。听他们讲了些爬山的过程,不禁有些遗憾:这次来了张家界,竟然没觉着累,想了很久的“挑战极限”的计划,终于还是没能实施。

人多了坐车,就是有好处:一面有人占好了一块空地,另一面还能有人去找哪里会有空着的座位。即使没有座位,四个人打牌也比两个人打来的有聊。这趟车是从吉首过来开到深圳的,见了不免有些亲切,而香皂在“巡车”时竟然再次遇见团长!团长也很兴奋,一个劲儿的要把座位让给我们,同车人纷纷侧目,估计是误认我们为老乡了。聊了几句,车启动了,有些晃。于是决定先去打牌,然后等有了座位,再来和团长汇合,反正这一路时间长得很。这时打牌,要比和同事们斯斯文文的玩儿,有意思很多:在车门旁席地而坐,地上铺着半干的雨衣;车轮声响,车厢摇晃,吆五喝六时怎一个痛快了得!不过这时老伯和阿姨却到另一节车厢前躲清净了,只有好心的乘警叔叔还不时过来看看,提醒我们下站会开哪一边的车门。

过了大概两三站,人少了些,我们这一大帮人终于坐在了一起。不由得和团长缅怀起凤凰来,点点滴滴令人怀念。团长在凤凰整整呆了八天,意犹未尽,直说三年内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再见见小龙女。那广东的哥儿俩于是变得心痒痒的,不到十分钟就“变节背信”,决定抛下两个老人家,提前从长沙下车,让我们领着转一下,然后改道凤凰。这两个家伙自己在外面干,比起我和香皂给人家打工朝九晚没谱儿的,时间上要自由许多;所以出来玩儿也就没了计划,听见什么就是什么。到头来成了整天在火车上晃来晃去的,却还有心情配合车上的商贩卖袜子,真搞不懂他俩在想什么。

九点半到长沙站时,灯火辉煌。团长转天早上五点多就要乘车回济南了,于是我们赶快安顿下来,要抓紧时间陪团长品尝一下长沙。长沙真是个好地方,夜里十二点多,还是人流不息,车流不断。路边的小摊还没歇,于是就有人大嚼臭豆腐,还喊“不臭”。虽说火宫殿已经关了,还被我们误认成道观,可旁边小饭馆儿里还满是客人,卤味飘香。可能是我们住在市中心吧?可想想不对,王府井到这时也早该清静了。一点多,我们终于吃回到住处边上了一个小粥馆儿,人不少;左边一桌,女孩儿的装束都是周笔畅式的;后面那桌,则全部酷似李宇春!

合影最终被订在了我们住的长沙宾馆的大地图下面,值班的大叔还给我们打开了大灯;香皂的头上,写着“长沙”。觉得非常有意思,地方小了,人少了,你就会时刻感到缘分的存在;而地方大了,人多了,这感觉也就没了。估计缘分是白糖,有没味道,得看用多少水来沏。

10月22日,长沙,古今多少事

早饭吃的是面,“杨裕兴”的面,头天实在吃不下的面。面馆里全是人,好像是晚上的客人都留在那里没走;菌的味道怪怪的。拿了张地图,向旁边的JJ请教,结果从行程中去掉了爱晚亭,加上了马王堆。

第一站是岳麓书院。书院建在岳麓山的山坡上,古木葱葱,匾额、楹联无数。大门上一句“惟楚有材,于斯为盛”恐怕道出了所有来到过这里的人的感慨。书院历经千年,几经战乱,却依旧兴盛,出了许许多多叱咤风云的人物。自朱熹与张栻传承下来的,是对真理的无尽探索和对国家和民族的强烈的责任感。这里的治学态度是严谨的,同时思想又是自由的;是集百家之长,在探讨中加以接纳并发挥;而并非是对个别思想、个别人物的一味尊崇。正是这种精神,使书院得以传承,使人们一经踏入,便肃然起敬。

之后去了橘子洲。湘江几乎断流,只能在江边遥望橘子洲头,遥想当年的意气风发。细雨微风中看岳麓山,看湘江水,于是曾经有过的豪情和有时候会感觉到的失落一起浮上心头。不知道当年的学子,在故地重游时,是否也会回味起同样的豪情,又感受到同样的失落呢?

马王堆见证了长沙的历史,而我们则在看马王堆的历史。当看到辛追夫人静静的躺在那里,受人瞻仰时,所能感受到的,是红颜枯骨、世事无常。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谓豪情,所谓失落,一笑而矣。

吃过午饭,那哥儿俩跑去赶火车了,我和香皂便接着在长沙街头闲晃。火宫殿还是没有去成,中午人太多,他俩实在来不及等了;午饭又吃得太饱,我俩后来再也吃不下了。只好买了南瓜饼和“老掉渣儿”的烧饼留在车上吃。长沙的街头在小雨中显得十分干净,人不是很多。女孩子大都很漂亮,皮肤很好,穿的比较fashion,估计某人会喜欢;不和我们一起出来,是他的遗憾。超市里的腊肉很多,堆在车里,好像是一堆堆大块的木炭,这在北方的超市里,是几乎看不到的。

下午五点,我和香皂又回到了长沙站,短时间经过三次,于是就有了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快到时,那两个哥们儿发来短信,说他们的火车竟然才刚到。想想在火车站里白白耗了三个小时,而且要到凌晨才能到吉首,真是替他们郁闷。一进站,才发现他俩还没上车,正在站口急急的等着,和我们再次告别。目送他们急匆匆的跑掉,感觉像回到了好多年前,毕业了,一个个的送同学们回家。“你说,我们军训时,是不是挺傻啊?”香皂忽然冒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估计是让岳麓山的风给薰的。

10月23日,北京,晴天

清晨,车厢里满是熟悉的阳光,北京到了。天晴晴的,空气凉凉的,于是一下子便从迷迷茫茫中醒了过来。于是盘算着要收拾上班的东西,要读Email,要和朋友吃饭……,于是一切又按部就班起来。

又过了两天,北京大雾。站在十七楼的窗前,看不太清远处的高楼。有些恍惚,一时仿佛回到了张家界的那片水墨。

当天夜里,短信声响,原来有人还在凤凰,正围炉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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