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屈原曾徒手登上千阶高台,向上天发出治世之问,从天地分离、阴阳变化等自然现象,问及百姓存亡、圣贤顽劣的历史兴衰,并由此创作出了「千古奇作」《天问》,而登高之台则被后人称作「问天台」。这座传说中的「问天台」真实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它坐落在湖南湘西吉首的德夯苗寨中,是一个被群山所环绕的石台。在没有任何直达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这里依然吸引着无数游客登高远眺,驻足长留。
「德夯」取自苗语「deut hangd」,意为美丽的峡谷。与自然结缘的苗族人民历经千代迁徙,在大山深处孕育了人文的力量。于是,无数农村、山寨拔地而起,万千景区、游地应运而生,而德夯苗寨便是其中之一。初入德夯,你最直观的感受是,当地原始建筑风格与淳朴人文情怀所带来的亲切感。 原木、石砖、瓦砾、沙土,均取自附近山林加工而成,黑瓦白墙不施粉黛,青碧蓝波自成妆点。
循着清晨悠扬的小调,能够看见踱步行走在青石板上的当地人。这些拼接而成的「道路」星罗棋布在村寨的各个角落,迎面而来互相谦让,已成当地人的常态。衣着鲜丽的苗族女孩笑靥如花,清风拂平未来得及梳理的发梢,布鞋上还残留着归来路上的黄土与草渍。瓦房的烟囱悄悄升起炊烟时,女孩们停下耳语,加快了脚步。
当余霞穿过「三姊妹峰」,照在石板上天真嬉戏的孩子时,很难不让你想到渔人迷津所至的「梦里桃源」。群山似乎是横亘在孩子未来的一道坎,却更像围栏般为他们圈住了最单纯的童年。无论是独身前往还是携伴而行,你都能在德夯苗寨的中心广场,最近距离地感受到苗族文化的别样魅力。
往山寨外再走几里路,漫无目的地去期待一份欢喜。幽径独林的山泉水从不知名的山顶流淌而下,沿岸的青苔慵懒地攀附在小道的石阶边,在无数个山与山之间的狭缝里,往往能构成此番景象。清澈的山水是一面镜子,凭栏远眺的你能够看到真实的自己。若是褪去了一切的尘世俗扰,你望向水里鱼儿的眼神,一定是艳羡的。游走于此,总能让你不自觉地卸下一些东西。
面对德夯自然的包容,大概像是苏轼笔下「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自知与顿悟。白云苍狗不过一瞬,此间天地却是永恒。沿途峭壁下不知年岁的寺庙里,祭拜着当地山神。虔诚的苗人世代于此祈福,以求平安。与德夯苗寨的这场邂逅,正像是穹顶之上的白云与蓝天,一个注定要走,一个注定停留。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生活便早已经是这样,最自然的模样。也许在这个被时间所遗忘的地方,你才能静下心来,开始学会遗忘时间。
来湘西,去德夯苗寨,体验别具风味的苗家风情,这里,随着时代在变迁,这里,仍旧保留着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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