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两载的羊城花市今天终于回归,我兴高采烈来到中心花市西湖路,刚到入口处即被火红主牌楼所吸引,呈现眼前是一座赫赤色古城楼,匾额显示“岭南第一楼”,这座建于明朝的本地城楼首次现身花市,大大增添了传承喜庆吉祥和焕然一新气息。
我忽然萌生实地登古楼的念头,正好岭南第一楼位于离西湖路不远的惠福路,步行十多分钟即可达,但其并不显眼,因为被五仙古观的门殿和树林所遮挡,加上正在进行修葺,由工作人员引导,翻过重重围栏才能到古楼前。
尽管搭有施工栅架,但依然可以领略岭南第一楼的雄姿,古楼仅有两层,却高达17米,而且建在2米多的基座上,两旁摆放着一对石马,首层由红砂岩砌筑,足有6米,中间开的拱券门洞前后贯通,目测也有5米高,二层是敞开式的朱栏赤柱,项部是重檐歇山式的绿琉璃瓦,正脊中央是胡芦宝珠刹,两端有两条倒立的鳌鱼。
据介绍岭南第一楼始建于明朝洪武七年(1374年),比越秀山上的镇海楼还早七年(花市设计说明错误为晚七年),也许是明朝官方在广州首建的城楼,故有第一楼之说,不过也有人解释,因楼建于坡山古渡,离水最近,所以视为第一,还有人认为,古楼位居明朝四大崇楼的中位尊,因而称第一。
踏上十多级台阶,我进入高耸的拱门,抬头望顶端是一方形的天窗,上面悬挂着一圆形的巨钟,此情此景颇有天圆地方的意念,楼里面并没有登楼的梯阶,楼梯建在两侧的墙外,比较陡峭。
登上二层即能近距离观瞩大钟,青铜色的大钟高3米多,直经为2米多,横竖条纹清晰,造型宏伟庄重,顶端悬挂孔是一头弯身猛兽,这个大钟重约5吨,是广东现存最大的古代青铜钟,我想,恐怕这个大钟当年亦属岭南之最,于是钟楼被赋予岭南第一楼的名号吧。
大钟前的文字牌说明,该钟是作为遇火警等非常事故时召救所用,无事禁止撞击,因而又称“禁钟”,我对此有些怀疑,因为明朝岭南大儒湛若水留下诗道“遥听攒眉夜夜钟”,可见其曾经天天被敲响。再从钟和楼的布局来看,钟口下方以方形竖井(即从下看的天井)直通门洞,形成一个巨大的共鸣器,击钟有“声闻十里”之说,如此巧妙的设计怎可能让其长期沉寂?
估计是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古楼周边民居林立,敲钟已干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故逐渐演变成禁钟,尽管多年未闻钟鸣,但钟与楼都能够保存至今实属不易。
其实,岭南第一楼与越秀山的镇海楼均是南粤古建筑的“双璧”,历史更早的岭南第一楼名气当时丝毫不逊镇海楼,岁月流逝,目前镇海楼已成为羊城重要标志,而岭南第一楼却低调隐匿闹市中默默无闻,实在有些惋惜,这次花市主牌坊选择了岭南第一楼,希望会唤起大家对这座古代崇楼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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