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充满了无数的不安和未知,一场疫情,几乎控制了社交网络的所有话题风向,影响了曾经稳若泰山的口红经济,让巅峰的地产旅游业遭到了未可预料的变化,甚至是否计划春节行程、是否购买新春新衣,都是紧盯着疫情新闻再做决策;曾经在高速发达的交通工具支持下、被缩短的城市距离,再度变成了纠结的主题。少时阅读,唯有战争和工业革命颠覆时代和人的身份,而现在,一场疾病几乎改变了一切。
这十年,一直因为周遭家人的疾病而谨慎规划着自己的生活、旅行和事业;但也因此,才更理解一本喜欢的著作中的女主人公斯嘉丽跪在塔拉土地上的心情——当一切难料,唯有当下、唯有足下所站立的土地,才是值得用尽全力去维护;如果抬头眺望遇到迷雾,那就坚定地做好当下一切可做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样的心情和态度,当中国年的年初三,从假期中被合作企业召唤紧锣密鼓加入到工作节奏,心里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依然是乐于看到这样的快速反应;当大洋彼岸的朋友们尚且因为疫情而被阻碍了脚步,在国内的我前大半年倒也是做了不少事情,也更投入地去陪伴家人——充分使用了“那些年舍不得休的假“。也是劳“疫”结合的一年了。
停滞的脚步,让我们更为强烈地回味起了了旅行的珍贵和美好,那些“生活在他方别处”的时光,那些超越于日常的体验,那些异域的风情景色,都成为了遥想的期待;于是,把对美的追求和期待融入了日常——四季变迁,花开叶红,这些在世界的任意一个角落都能够体验的时刻,其实当下也可以欣赏;
近几日天气渐寒、疫情又起,谁也不知道2020的最后几个月大家是否又要宅家保平安;几个审美一致的好友临时起意又去到了姑苏城外半山茶馆里,切换了大半天时光,浮生有闲,嫌弃了茶馆的玻璃杯,铺开自己的茶具点心,就着窗外山坡下将红未枯的枫叶、金蝶群舞一般片片坠落的银杏,消磨一个午后。
天平山一直是国内著名的赏枫地,过往总是在朋友圈里感受一下,难得今年可以实地体验,只是今年的温度可能不利于枫叶变红,前一两周还是热成了夏天,忽悠了几株懵懂的花,莫名地在一个初冬绽放了几天;这几日忽然跌回冬天,不少叶子尚未变色彻底,就已经枯萎坠落了,唯有一株靠近大银杏树的枫树,红的艳光四射;徜徉一下过去枫叶最好的时候,漫山遍野胭脂色、赤色或者眼红的枫、间隔着杏黄秋香的明亮,这样的时刻登顶天平山,应当是非常美好的;
攀登天平山,大家都喜欢从有一线条的那条路走,其实那边上山还有一小段要攀爬大块山石,并不是很好走,到时右侧山路都是阶梯,虽直线距离可能稍远,但是总体略好走些;
银杏也可看
院子里有古宅,拾阶而上,懒懒散散依在二层小阑干,这庭院一瞬为我拥有;
这次下山忽然起意去了市区,还记得前两年也是冬天逛了平江路,熙熙攘攘的人,各种小吃小物,也挺有趣,而且市区还有苏州博物馆,一直未有机会成行。但是天平山过去也是远的,开了四十分钟,非本地车牌还不能进入不少区域,终究还是没有去成博物馆;就在平江路观前街逛了会儿;、
松鹤楼和得月楼依然是门对门地开着,在本地地位依然;黄天源糕点铺子改了地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窗口,不过倒是买到了过去可能很早售罄的猪油糕,不由地小欢喜。两边路上多了不少小吃铺子,酸奶做的玩意儿很多,还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开着不同品牌的“网红”糖葫芦,甜蜜的糖壳包裹着水果,还有各种软糯的馅料,比如说时血糯米啊、糯米团子啊;小朋友非常喜欢,据说还有不少人央了当地人代购。
晚餐又去了平江路的松鹤楼,苏州菜似乎成了模式——去不同的店,感受同一道菜,例如松鼠鳜鱼和炒鳝糊;很多人说苏州菜式很甜,但是我吃下来却觉得是咸得很,可能甜也是为了中和这个浓油赤酱的咸味;松鹤楼的松鼠鳜鱼还不错,吃了几次,品质比较稳定;但是小时候印象里浇的茄汁是需要有很多丰富的材料的——松仁啊、豌豆啊,现在是越来越少了;枣泥糕非常的敦实,吃了半块;奥味面——大概就是红汤(酱油)面,但是还挺好吃;虾籽蹄筋出乎意料地被我们几人一扫而空,也是很传统的菜肴了,江南地区可能过去都是过年才会弄的菜肴,毕竟泡发和烹制蹄筋还是一个精细活儿,唯有过年才有这样的时间和闲暇;
这几日天平山还是可以去逛逛的,最好是晴天,衬着蓝天和日光,枫也会更好看一些。最大的银杏树在公园左侧的一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