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清明假期,疫情期间在家隔离了许久,一颗渴望出行的心早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肉体长时间不位移,如同生了病一般,毫无生气。每每出现这种情况,我便知道——我“欠”旅行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我终于见到了近10个月没见的小顾同学。大学时期积累的交情,让我们再次相见感到分外亲切,一如在大学校园里一般开玩笑逗趣。随后小顾便骑着他的小电驴载着我去品尝了当地的美食,别说,我早已饥肠辘辘。
汪老说过
人活着就是要个烟火气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独自行动,在湖畔聊完天,我婉拒了到小顾家中做客的邀请,自己踏入了这场有目的的旅途。
在北门大街,我看着路边一排老旧房屋,错落有致其实又有些杂乱的摆在大地上,是一排的整齐老房子彰显错落有致,但是每家门口的状态又不同,所以显得杂乱,扯在电线杆上的衣服与时而通过的汽车同框,却好似没什么违和感。却也幸运,晴天带来了一轮夕阳,暮色最温柔,那时和日出时候的光照是最柔和的,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我站在那里,背着包,等了十几分钟,等太阳完全下去,身旁的人时不时走过,我不受他们影响,他们也各做各的事,也完全忽略了我,这十几分钟,是让我实实在在觉察到的幸福感。
在北门大街的匆匆,实在又没有深切的找到那种“烟火气”,不免有些失落,就连出发前和马老师通气我要去看汪曾祺故居的想法,在到达时候也被摧毁,还是差了时间。当地人告诉我,他的故居在去年12月初就拆掉重建了,不免有些遗憾,但也就是十几秒,突然接到二哥的电话,召唤我第二天回南京,在假期的第三天去朋友家拜访,我欣然答应,索性在高邮住了一晚,准备在第二天下午返宁。
2020南门大街有北门大街
自然就有南门大街
在这里
我寻找到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下楼吃了酒店准备的早餐,心满意足开启新的寻找之旅。我先来到了 盂城驿,参观了中国集邮家博物馆(在这补充一点,高邮这个城市名字的来源跟驿站和集邮有关,我没了解太多,在此不多阐述。)走完盂城驿,就进入了南门大街,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市井生活的气息,或许是疫情的影响,出门得人不算太多。但对比之下,我觉得南门大街更有味道一些,或许小路两旁开门的老店铺更多,生活气息更重些吧!
我踱在窄窄的街道上,看到下象棋的老人们围在一堆,老人们说话很大声,仿佛在争吵什么,静听却又不是,但是他们都是很和谐的,一种有秩序的和谐,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我在街道上看到收破烂的大爷,也看到正在给煤炉生火的阿姨,瞬间想起来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场景,这些童年记忆是埋藏在时光刻度里的,需要一些相似场景把它唤醒,这便是属于自己的烟火气。
看到那些老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家门前,享受着日光浴,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在很多地方,我也看过很多次,他们用自己安静的方式,去观察世界、感受世界。有时候我在想,他们如此静坐,是在思考什么呢?我想到这个年龄的时候,我可能会有一些新的答案吧。
走累了,也饿了,忽然看到一家正宗老字号的阳春面。高邮是阳春面最正宗的吃处,3块5的价格让人想流泪,这种藏在市井深处的苍蝇馆子,才能代表一个地方美食的灵魂。一碗面、一碗茶,面吃完,还有些许小葱在汤里游荡,一口下去,不知吞下“绿精灵”几何,瞬间觉得人生圆满。
吃罢面,继续往前走,在江南的这座小城里面,随便走动几步,就可以看到这种很有江南特色的亭台楼阁,炊烟有它上升天空的轨迹,卖鱼的老板娘有她固定装鱼给客人的动作,中年大伯的每一次吆喝声都是相似的。此刻,我想我慢慢的体会到了汪曾祺先生所说的这个烟火气,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一个下午,不受任何人的打扰,经过的每一处人家或者行人,好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忙碌的事情,而背包行走在街道上的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对于一个游客来说,被当地人忽视,我也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安慰,于是,幸福也就来了。
我在南门大街反复走了两遍,我之所以热爱独自旅行的原因之一便是我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就可以把一条路走两遍,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感受,更不用回答别人我为什么要走两遍,自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去做了,生活在于一个体验感。
这是属于高邮的烟火气
行在高邮自高邮回来,我便写下这些文字,提笔之时却觉得自己心中无墨,写不出像马老师那样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的文字。或许我该买几本汪老的书再读一读、或许我应该再到高邮的街头住上一阵子。。。因为也有人说过,不读汪曾祺先生就不足以谈生活,不亲身体验便无从下笔,更不用提写出好文字。他的文字、他的乐观豁达、他对美食的探究,都值得我们再认真琢磨琢磨,一两天的时间,看到的东西有限,感受应该是递进的,剩余的很多故事,就让我们去书中继续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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